(大智教化之人生三齡 14 / 48)
目前在臺灣雖然二十歲方能投票,但十八歲就已視為法定成年,一旦犯法必須負起全責,不像少年犯可以減刑。另有一點令我更覺有趣,那便是醫學分科主要針對成人,照理未成年都得看兒科;果真如此,就需再細分小兒科與中大兒科了。說起大學生,縱使法定成年,連婚都可以結,但終究一直在當學生,相對涉世未深。這無疑是大學生的可愛處,然而拿四十年前的我們跟今日年輕人相較,又更顯得單純許多,主要是因為後者所涉之「世」起了大變化。我們上學時沒有3C產物,電視也只有三臺;社會上缺少打工機會,想廣結善緣只有參加學校社團。算算大學四年我總共涉足了九個社團,其中有兩種類型直接影響及日後謀生糊口,那便是出版與戲劇社團。課業外我學會編輯採訪,也曾經粉墨登場,竟然於退伍後以二者為業三載,在電視臺編雜誌及作節目。
在電視臺任職需要一定的專業能力,其實這來自專門訓練。當初我以輔大哲學碩士身分,在臺視轄下的文化公司當編輯和編劇,同事們多出身世新編採科及廣電科,個個比我專精斯道,我也樂得不恥下問,因而逐漸學得二技之長。只是傳播界尤其是電視圈的風花雪月,通過我的存在眼光觀察,不啻媚俗之下的鏡花水月,自忖非此中人也,想玩也玩不久,乃知難而退,回返校園重當老學生。進博士班時三十有一,老師體恤我勇於吃回頭草,讓我在夜間部兼課當講師;夜校規定男生得退伍方能報考,於是我戰戰兢兢地站在一群年紀相仿的弟兄們前,開始傳道授業解惑起來。最初我教哲學概論,學生感興趣的則是企業概論;後者可以幫助他們安身立命,前者呢?現在我會說哲學足以助人了生脫死,當年卻未有此參悟,一切只好走著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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