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7月10日 星期一

小學:校園

(大智教化之人生三齡 09 / 48

又不禁想起「小燈泡」事件了,一名四歲女娃兒隨母親快樂出門,卻被隨機殺人犯當街砍殺,斷首慘死,事後立即引起全民對兒童保護和校園安全的呼聲。小朋友還來不及上小學,悼念她的鮮花祭品擺滿了遇害附近學校旁的人行道,孩子母親理性與感性並陳的表白,凝聚了社會的共識,也呼籲要寬恕勿仇恨。當然隨機殺人正因其隨機而難以預防,但兇手的人格特質早就多見端倪,大家警覺心強一些,活絡對心理與行為異常之人的通報及轉介系統,悲劇也許可以避免。今日社會的多元紛雜現象,在我念小學的半個多世紀前是不曾出現的。那時候雖然保守封閉,但人們大多奉公守法,極少見到暴力案件,更別提傷害兒童。不過有一點可謂五十年不變,那便是小學生上下課的接送大陣仗。這點我在美國也見過,奇怪的是臺北市長卻認為此乃多餘之舉,應予加強訓練孩子獨立行動。

目前在我居住的都會區公立小學操場,於下課後已開放給社區居民從事運動;中學校園則有社區大學進駐,提供終身學習的機會;至於大學更因幅員廣大,幾乎成為外人駐足留連的公園。那校園安全怎麼辦?這其實牽涉到校園定位的問題:究竟為特定場所,還是應該資源共享?我覺得公立學校理當有限度對外開放,私立學校亦不妨從善如流。但中小學校園畢竟是未成年人受教場所,有必要加強監視,不能任人如入無人之境。另一方面,校園安全除了外部維護外,內部管控同樣重要;要形成和諧與友善校園,體罰和霸凌事件都必須盡量防範杜絕。這使我想起自己小學六年,竟然從未跟同學及外人打過架,亦未曾遭受霸凌。當時中年級以上就開始拚課業,進入惡補填鴨的黑暗時期;大家只怕挨老師打,根本沒有心情和能力去惹事生非。

身為獨生子,我的社會化與人際關係幾乎完全是在小學裏面薰習的。當年制式教育多見打罵與填鴨,但也未聞叛逆衝突,這或許是威權年代逆來順受的縮影吧!重點是爭一時也爭千秋,所謂「四年級生」的同齡人,大多能夠成為中產階級,順利挺到今天。相形之下,五、六、七、八年級一路數下來,究竟後來居上,還是一代不如一代,目前尚無定論。不過看民國八十年代前期出生的社會新血輪,現在正在先後步入職場;像我教過的大學生,語文和資訊運用的能力就比我強多了,「22K」的逆流根本影響不了他們,力爭上游的機會多得是。不過話說回來,主觀條件雖可以操之在我,客觀情勢卻難免成之於人。臺灣的大環境一旦在兩岸關係形成過多負面因素後,就有可能從量變到質變;屆時年輕人有再多本事,都要承受事倍功半的風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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