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春我跟揚智文化公司首次合作出版「生命教育二書」,這種合作關係一直維繫著。在二書序言中如此寫道:「《生命教育——倫理與科學》及《生命教育——學理與體驗》兩本書的各篇文章,是我過去十年間偶然涉足生命教育的雪泥鴻爪。……1993年我在當時的銘傳……將『應用倫理學』一科,列為全校必選通識課程。……我們過去所做的努力,可以名之為『倫理教育取向的生命教育』,而與『生死教育取向的生命教育』相提並論。」事實上,對生命教育初步認識,是1997年轉往南華生死所任教才接觸到的。世紀初教育部開始推動生命教育中程計畫,在高中課綱內同時列有應用倫理學和生死學相關課程,總算為我過去的各種努力找到相關定位。雖然我一向將生死學與生命教育相提並論,但它們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並不一致。生命教育之說正向光明,因此廣受歡迎。
生命教育在當初受歡迎的程度,可以從我的二書流行上看出。它們雖然算不上暢銷,卻是最早問世的少數相關讀物,因此經常被後來著作提及,令我頗感意外,同時欣慰能引領出一些社會關注。回想三十五歲拿到博士學位至大專正式任教後,一路從通識教育走向倫理教育、生死教育、殯葬教育、教師教育,它們都可視為廣義的生命教育。到如今半生過去了,我已將之擴充升級為大智教化,且仍在推廣不輟。其中「教師教育」在國內稱作「師資培育」,卻僅止於培育未來教師,而未涉及現任教師的在職進修;但我所教的教育所碩專班生員,幾乎全為在職教師,因此更好擴充正名為「教師教育」。在教師教育中傳授生命教育課程有兩層意義,一層是指引現在或未來的老師們如何推動學校生命教育,另一層則是讓學習者反身而誠進行自我教化;成人生命教育正是大智教化的宏旨。
「二書」係以套書形式同時問世,自序和引言也完全一致;日後我又組合出版「自我生命教育三書」、「大智教化二書」,但上市日期已有先後之別。值得一提的是,二書引言〈五十自述——我的哲學生活故事(1973-2003)〉,乃是轉引自2003年春出版的《應用心理研究》季刊第十七期一篇回應文〈我的哲學生活故事:主體性的反思與建構〉,對象為老同學輔仁心理系教授翁開誠〈覺解我的治療理論與實踐:通過故事來成人之美〉。這是我首度也是唯一一回在主流學術期刊上,撰寫生命敘事文章,同時具有學術和自述的旨趣。此例一開,源頭活水自然來,日後竟然一發不可收拾,而讓所有書寫都同時兼具這兩種旨趣,亦即我引以自豪的「借題發揮」。「生命敘事」屬於社會科學質性研究方法之一,原本具有相當學術要求;但是被我拿來借題發揮,就真的變成講述個人生活故事了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