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及2007兩年我先後問世《護理生命教育——關懷取向》與《殯葬生命教育》二書,藉此向這兩種助人專業服務人員推廣生命教育。但此二書形式不盡相同,前者由六篇長論文組成,後者則根據高中課綱所蘊涵的精神計劃書寫。當初積極出版多少有幾分使命感,便向官方說法積極靠攏甚至媚俗輸誠,不料到頭來都淪為一廂情願,二書至今從未派上用場。事過境遷,唯有一笑置之,同時擱置生命教育轉向宣揚大智教化,終於在近年有了可喜的進展。2020年秋季,空大請我講授網路課程「殯葬倫理」,採用十二年前舊作《殯葬倫理學》;那時大智教化尚未浮現,但開課需要準備播音講稿,提供學生參考學習,並列入考試範圍,總算得以正大光明地將大智教化發揚光大了。雖說考試引導教學不甚光彩,但卻是唯一借題發揮的大好機會;題綱投影片掛在官網上,終於有了出頭天。
《護理生命教育——關懷取向》收錄六篇論文,都曾在研討會上發表;其中前五篇維繫著教授升等著作全盤西化作法與精神,參考文獻全為英文,無一例外。當初我手頭擁有大量為升等而準備的書籍和期刊論文影本,可檢索的資訊毫無匱乏,在其中搜尋足以發揮的議題毫不費力,可謂信手拈來,水到渠成。延續著升等論著的另類精神,五篇論文的主題基本圍繞著女性主義、關懷倫理、性別教育而發,這些都屬於首回心智「由陽入陰」典範轉移的核心價值。其中「關懷論」作為西方倫理學在「德性論、義務論、效益論」之後所發展出來的第四路線,由於為女性主義學者所創立,因此充滿「關懷」陰柔特質,而與前三者共有的「正義」陽剛特質相對。關懷倫理與正義倫理雖然相對,但並非對立而是互補。倫理學考察人際關係及人倫相處之道,需要的是觀念互補,而非心理互斥。
本書出版後,我雖然跟護理專業漸行漸遠,但在飲水思源的反思下,仍然對護理充滿感恩的心情。此等心情於本書序言中有所表示:「我之所以走上『生命教育』的道路,要感謝護理學提供了一處寬廣的對話空間。在1991年以前,我對護理的認識,除了家母曾經擔任軍護工作外,幾乎全是與一般人類似的刻板印象。而當那年開始在臺北護專兼課起,至今十三年間,護理學可說是我站在哲學立場最主要的對話學科……。護理學曾經長期追隨醫學腳步而發展,因此在倫理實踐上也接受了男性觀點的正義倫理學。直到女性觀點的關懷倫理學在強調多元差異的後現代之中應運而生,護理倫理學以及護理專業生命教育才算建立了自身的主體性。」主體性的貞定,正是大智教化積極追求提倡的價值與立場;兩回心智典範轉移,先後體現另類化與本土化,深藏不露的主體性遂能夠得見天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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