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現代的科學觀與技術觀肯定不同於現代甚至前現代的觀點,由於科學革命後,作為分科之學的科學各學科開始走向專門化與專業化,形成隔行如隔山的門戶之見,最終呈現科學與人文「兩種文化」的割裂。有識之士對此感到憂心,遂於上世紀七零年代開始提倡「通識教育」,以重拾二者對話可能。作為應用哲學重要環節的新自然哲學,若搭配後現代科學哲學,適足以擔當此一重大任務。必須承認的是,各門科學益形深化,不但隔行如隔山,連同行內的分支都難以相互瞭解進而包容。同行專家尚且如此,外行人又如何一窺科學真實面貌。幸好還有「科學普及運動」的推行,史學家、哲學家及科學家或可在此一平臺上攜手合作。
自然哲學走進二十一世紀後現代,看似無以為繼,其實大有可為。作為科學哲學所傳承的自然哲學,大可整合科學哲學重返江湖,不但關注「科技與社會學」的問題,更足以強化「科學技術學」的內涵。此二者都是後現代新興學科,主要由人文社會學者就科學與技術在現當代的發展加以檢視及批判。不同於科技專家的內部視角,人文社會學者多經由外部考察;一方面得以照見科技社會的歷史景深,另一方面更能夠促成個人擺脫科技宰制得到身心解放。「自然」概念同時具有「大自然」及「自然而然」雙重意涵,後者有能力挽救前者所造成的人性割裂。藉推廣自然無為、為而不有的處世態度,教人以善用而非濫用科學技術產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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