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哲學的演變反映出一系世界觀的革新,這就是從亞里斯多德目的論的定性世界觀,轉向牛頓機械論的定量世界觀。其演變過程長達兩千年,終於形成科學革命,結果是自然科學到頭來革掉了自然哲學的命。如果以牛頓《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》作為科學革命成功的表徵,兩百多年間新的世界觀在自然科學各方面都出現了跨時代的進展。物理學由力學逐步擴充至熱學、光學、電學、磁學及原子與量子物理,從而反映在現今「普通物理學」教材中。化學則在拉瓦錫、道爾頓、門得列夫的努力下立足於世。而將動物學與植物學融匯成生物學,並提出「生命同源」、「自然淘汰」的演化觀點,則歸功於達爾文和華萊士的不朽貢獻。
世界觀的改變反映在知識發展中,到如今已呈現自然科學、社會科學、人文學三分局面,哲學僅限縮成人文學科之一。哲學如何重建新知識觀,答案或許可以從發揚新自然哲學精神改革起。既然前科學的哲學幾乎無所不包,那麼後科學的哲學不妨重拾初心,為知識觀的統整作出貢獻。這是說哲學要通過批判的初衷,去改善世人見樹不見林的一曲之見,再伺機引領人們擴充視野,為知識觀尋回迷失的目的。目的論不必然是決定論的命中註定,也可以是存在論的事在人為。面對科技當道下人性沉淪困境,可以發現問題出在自然哲學失去人生目的後的力不從心。反身而誠,貞定後現代世界觀與知識觀,必須對自然哲學再視與再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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